美司法部终止中国行动计划，承认存在歧视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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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来国际局势有着较大波澜，许多状况的发生呈现出危险趋势，但也透露着新的转机。美东时间2月23日，美国司法部助理部长Matthew Olsen发表讲话，声称将修改中国行动计划，采用“一种新的方法来应对来自民族国家的系列严重威胁”。该讲话透露的关键信息之一是，对于中国行动计划涉及到的学者案件，美司法部将一定程度调高起诉标准，并减轻处理的严厉程度。

美国司法部助理部长Matthew Olsen在乔治梅森大学国家安全研究所发表了此次讲话。在介绍美国司法部针对中国的行动背景时，Olsen再次强调了美方所认定的中国威胁，称它们“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加肆无忌惮、更加具有破坏性”。他竭力辩称中国行动计划的出发点是必要的，表示：“他们通过间谍活动、商业机密窃取、恶意网络活动等策略来牟取利益，威胁到了我们的安全，损害了美国和其他民主国家的利益。”
但他随即又话锋一转，指出：“需要明确的是，我们关注的是中国政府及其代理人的行为，而不是中国人民或华裔群体。当我们谈论中国政府对美国构成的威胁时，我们绝不能忽视这一根本区别。我们必须时刻保持警惕，确保没有人因种族、民族、家庭关系或国籍而受到不同待遇。这是司法部的一项基本承诺。”
在具体谈到中国行动计划时，Olsen指出了其三个方面的弊端：
（1）加剧种族歧视。Olsen说，“我们听闻民权界忧心中国行动计划助长了种族歧视与偏见，他们担忧司法部可能以特殊方式对待中国人或华裔群体。而反亚、仇亚犯罪事件的增加则进一步加剧了这些担忧”。不过Olsen指出，美司法部已经“敏锐地意识到这一威胁”，并正在加大力度打击仇恨行为。
（2）在学术界造成寒蝉效应。众所周知，中国行动计划执行以来，美国学界掀起了对中国关系的大清查，许多学者因为与中国的关系而被起诉。Olsen表示“听说这些起诉以及它们带来的舆论发酵，可能会给科学家和学者们带来寒蝉效应，从而损害美国的科学事业。”
（3）学术开放与国际合作传统的破坏。Olsen声称维护研究机构的完整性和透明度事关国家安全。但他也同时承认，要“确保继续吸引来自世界各地的最优秀和最聪明的研究人员和学者来到我们的国家——并且我们始终尊重学术开放合作的传统。”
Olsen进一步表示，鉴于这些担忧，他在上任后不久就着手开始考察中国行动计划，判断其是否仍然能够“最好地服务于司法部的战略需求和优先事项”。他们最终得出的结论是，虽然对抗中国威胁的措施是完全正确的，但中国行动计划这一举措并不妥当，当前的威胁形势需要美国采取一种“更广泛的做法”。
Olsen的讲话还透露出一个重点，即美国司法部将明显收紧对学者的起诉标准。他说，“我们特别关注了涉及学术诚信和研究安全的案例……将审慎考虑提起刑事诉讼的必要性，考虑是否以民事、行政措施解决相关问题是否更加合适”。他还指出，对于那些已经提起诉讼的学界案件，“如果个人自愿更正先前的重大遗漏并配合相关行政调查，将根据长期的检察裁量原则不予刑事起诉。”
据悉，中国行动计划自2018年开启以来，其所作所为与其最初的宣称的使命相去甚远。该计划并没有专注于经济间谍活动，而是纠结了一系列与中国相关的审查案件。被起诉人通常被指控犯有较轻的违规行为，例如拨款欺诈、签证欺诈或向FBI作虚假陈述，但是即便他们最终并没有被指控为从事间谍活动，他们仍然会被检察官们描绘成“影响美国国家安全的存在”。  
中国行动计划在美国学界乃至全社会加剧了对中国科学家、华裔科学家的歧视现象。造成了学者群体的寒蝉效应。“非典型收集者（non-traditional collectors）”是美国司法部长 Jeff Sessions 所创立的词汇，一度被美方用以代指那些在实验室、大学和国防部门转移技术成果到他国的研究人员。亚裔人权律师Gisela Kusakawa表示：“非传统收藏家’已被用作‘间谍’的委婉说法。”
中国行动计划执行过程中，大部分被起诉的被告（约占88%）都是华裔群体，许多在美国生活工作多年的人也未能例外。这被外界视作是一种司法上的种族定性，遭到了美国社会舆论许多批评。
尽管如此，由于中美关系的紧张，美国政府仍然顶着压力将中国行动计划推行多时。即便前一段时间，司法部传出中国行动计划将要改动的消息，也仍引起了美国共和党人的严重不满，他们抨击执政党此举是在“对中国妥协”。而美司法部国安部门负责人不得不向美国参议院情报委员会保证，该部门的相关工作“不会因此受到阻碍”。这种错综复杂的政治、舆论形势，毫无疑问促成了美国司法部的这次态度些许暧昧的讲话。
然而，随着国际局势尤其是东欧局势的改变，中美关系或将迎来新的变化。美国司法部所谓的“应对敌对威胁的新方法” 究竟又会如何付诸实践，还有待进一步的观察。

参考链接：

https://www.justice.gov/opa/speech/assistant-attorney-general-matthew-olsen-delivers-remarks-countering-nation-state-threat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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